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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论语》“野孩子”疑云(1)

  通读《论语》可以发现:它构思完整、说理严谨,前后呼应、一气呵成,绝不是孔子语录的简单排列。杨伯俊在《论语译注·导言》中对“论语”的命名有两点结论:一是“论语”的“论”,是“论纂”的意思,“论语”的“语”是“语言”的意思,“论语”就是把“接闻于夫子之语”“论纂”起来的意思;二是“论语”的名字是当时就有的,不是后来别人给它的。钱穆在《论语新解》中也认为:《论语》的“论”,是讨论编次;《论语》的“语”,是“谈说”的意思,同于《国语》、《家语》一类。然哉斯言,壮哉斯言!命名便已点出《论语》的要点,不仅在“语”,更在其“论”!也就是说:如果不抓住《论语》各篇篇旨的编辑思路及各章的编辑脉络,是无法领会到真正的孔子思想及其体系的。但后人恰恰是对这个摆在“语”前的开明宗义的“论”字,视而不见,习惯性地断章取义,凭那零碎的片言只语去臆测《论语》之宏深,岂不是一叶障目,不见泰山么!

  既然《论语》的灵魂在“论”,那么,它究竟是怎样编辑出来的呢?

  今天我们看到的《论语》其实并非它的原貌。因秦始皇“焚书坑儒”,《论语》遭到毁灭性的对待,直到西汉时期才发现有口头传授及从孔子住宅夹壁中所得的《论语》本子,包括:鲁人口头传授的《鲁论语》20篇,齐人口头传授的《齐论语》22篇,从孔子住宅夹壁中发现的《古论语》21篇。西汉末年,帝师张禹精治《论语》,根据《鲁论语》删除了《齐论语》的“知道”、“问王”两篇,另成一论,称为《张侯论》。东汉末年,郑玄以《张侯论》为依据,参考《齐论语》、《古论语》,作《论语注》,是为今本《论语》。《齐论语》、《古论语》不久亡佚。

  那么,今本《论语》是不是与《论语》原貌相差迥异呢?答案是否定的。

  《古论语》得自孔子住宅夹壁之中,发现时间较早,又是文字的流传,较口头流传有更高的准确性,同时发现的还有古文的《尚书》、《礼记》、《孝经》等几十篇古籍佚文,史有注载(见《汉书·艺文志》)。《古论语》包括21篇,比《鲁论语》多出“子张问”一篇,相当于将今本《论语·尧曰第二十》篇子张问政的内容单独成篇。另外,《古论语》与《鲁论语》有400字左右的异字,篇序也有所不同。这一方面可能是因为《古论语》用的是古文字(战国时通行于六国的文字);另一方面可能是《鲁论语》在流传过程中有误抄。传抄而形成的版本差异在古代十分普遍。比如《老子》一般都认为是老子手著,可后世依然出现各种异字、异读版本,便是在传抄过程中造成的。三种版本的《论语》中,应该肯定的是,《古论语》与《鲁论语》的内容基本是一致的。而《齐论语》除多出“知道”、“问王”两篇外,各篇内容、行文异字、篇序也颇不同于《鲁论语》。何晏在《论语集解叙》中说:“《齐论语》二十二篇,其二十篇章句颇多于《鲁论》。”

  如果我们抛开齐、鲁口语差异而造成的行文异字(秦始皇时才统一文字,之前各国文字不同、方言各异),抛开“口头版”因口述人记忆方式不同造成的篇次不同的影响。那么,三个版本的《论语》可能都源自一个基础原型,它是有一定的谋篇布局和大致架构的,就象《红楼梦》的创作一样——作者“批阅十载、增删五次”,它的具体内容和细节在不同时期会有所不同。我们在通读《论语》之后确实可以感觉到:《论语》的编辑乃是宏篇巨构,必定要经过长时间的反复雕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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